原本整套的纸灵密藏当有大大小小的法器一十三件,涵盖诸多妙用,现在却是只剩下一顶纸花轿、连抬轿的纸人都凑不成双了。

    这可如何是好?

    马道徒脑海中瞬间转过诸多念头,这外号鬼郎君的黎卿异于常人,真动强的话,他也未必咒得过那家伙,更不敢沾上那恐怖的邪祟,但山君灵血啊,那已经是州府凡俗百年难得一见的大药了!

    眼见那黎卿道徒兴趣渐失,就要将任务薪酬卷入袖中离开,马道徒脑海中灵光突然一现,似是想起了什么,连忙道:

    “等等,师弟,好师弟!”

    “那纸灵秘器虽说不全,但当年那位上品道徒留下的遗蜕却是另有些说法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知这纸灵秘术并非我天南道法?此术乃是来自岭南府,岭南-纸扎秘法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那纸灵秘器不全了,可那穿云踏雾的重器-灵纸花桥仍在,这诸纸器中最珍贵的便是此物了。”

    马道徒神色蓦然变幻,时而激昂,时而凝重,一咬牙,却是再透露了道秘密。

    “师弟若是转让山君精血于我,只需三盅,师兄拼了个窃挪院中财物之名,将那韩道徒遗蜕中仅此一道的《纸灵秘录》夹在纸器中,以道铢符钱同售于你,如何?”

    “那可是记录了整套纸灵秘器的祭炼法门,那坐化的韩师兄就是靠着这秘录炼出了整套法器的!”

    马道徒深知,他若不迅速下手,待那其他几位中上品道徒得了黎卿消息,怕是区区中品练气的他,就再难竞争的过其他人了了。

    不如监守自盗,踩钢丝搏上一搏!

    黎卿闻得其暴言,眉头不自主的一挑,有些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法器虽珍,这外务堂却多有“火耗”,道途艰难,上头的道人上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
    可术与法却是不同,观中的法术那是只能通过传经阁道功获得的绝对禁区,唯法与术,是天南观唯一垄断的路径。

    “师兄你莫不是疯了,观中道法秘术可是怎允私授?那可是要点天灯的!”

    黎卿胸口兴绪一压,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,面色当即就沉了下来,他可不想顶风作死,将那诸物甚往袖中一卷,告退一声,连那老山青茶都未在再品就要起身。

    马道徒此刻亦是燥的满脸通红,似是醉酒了般,当头挡在黎卿身前,一手按住其袖口。

    “嘘,此事另有隐情。”

    “师弟,请随我借一步说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