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敏虽然喝得很小心,可喝不了几口都要呛一次,所以费了很长时间,一杯水还是没喝完。

    “好了……”她虚弱地应了一声,“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,所以我也没打算再活多久,我跟你说这些,只是想在临死之前说出来让自己轻松一下,这些年,我活得太累了。

    其实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除了傅氏总裁之外还有另外一层。

    或许你说的是对的,我不应该助纣为虐,但那时候就是昏了头,总觉得爱一个人就要心甘情愿地付出,更何况,他供我上学,给我工作,我唯有这样才能回报他。

    其实我并不太清楚他和你父亲之间的恩怨,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陷害你父亲,但是他要我做,我就做了。”

    夏蝶看着她的样子,喉头像是被梗了一根刺,咽不下去,又咳不出来。

    薛敏又道:“但是你父亲就完全没有错吗?如果他没有背着你母亲在外面和伊雪霞鬼混,怎么可能让他们有机可乘?”

    夏蝶冷眼看着她,“他固然有错,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一个人若是有心害人,就算对方没有错,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给他安一个罪名。

    就像那个所谓的金融诈骗案,他不是就在完全没有错的情况下被你们给送进了监狱吗?”

    薛敏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夏蝶冷然,“继续吧,说说你们是怎么陷害我父亲的。”

    薛敏才又道:“我知道你父亲被伊雪霞设计陷害之后到处打听有能力的律师,想要打赢这场官司,那个时候我已经在业内很出名了,我的名字自然而然地就列入了他的选择项里,我自然有我的方法,让他更加注意到我。

    在他找到我之后,我表现得信心十足,表示一定能打赢那场官司,那个时候的夏城已经心力交瘁,自然没办法去甄别,所以稍稍比较一下之后就选了我,而接下来,我就按照计划不出意外地输了官司,因为我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,所以你们自然不会想到我是故意输的。

    我离开了律所,一直没再出去工作,是傅绍元养着我,他让我设法接近你,为的是从你这里打听消息,以应对一些意想不要的变故,以及毁掉新的证据。”

    夏蝶突然想到了上次两人一起去林江看陈星,“那陈星的死……”

    “陈星的死当然不是意外。”薛敏笑了,“他在那里住了那么久,怎么偏偏我们去了就出意外了?”

    “是你搞的鬼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,这么重要的人证,我怎么可能让他活着?你和我前脚离开,我后脚就让人在那里放了火,我故意为了救你受伤,那样,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怀疑到我身上了。”

    夏蝶想到厉琰,心头又是一阵抽痛,“厉琰又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那天我们约了中午在你公司楼下见面谈你父亲的案子,我其实很早就去了。”

    夏蝶道:“我知道,那时候你给我的解释是,你和你的床伴闹了不愉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