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安几乎将下唇咬出血,先前的坚持在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。

    她对陆母说:“我知道错了,妈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陆温月道歉。”

    陆母愣了愣,回过神很是欣慰:“知道错了就好,赶紧进来,外边天冷。”

    原来她也知道外边冷。

    宁安咽下苦涩,进了大厅在陆温月讥诮的目光下,直直对她鞠躬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刚刚不是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吗?”

    陆温月面露得意,起身挽住了陆慎川的胳膊,朝宁安笑得快意:“怎么现在见了我哥,马上就认怂了?”

    她就知道宁安特别怕陆慎川。

    有陆慎川撑腰,宁安这辈子都只能被她压着。

    宁安垂下长长的眼睫,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个淡淡的扇形阴影,睫毛轻颤犹如脆弱的蝶翼。

    她不说话,陆温月更是嚣张,出言讥讽:“宁安,你还真是能屈能伸。”

    宁安抿了抿唇。

    只是被羞辱而已,这没有什么。

    相比陆温月的冷嘲热讽,陆慎川才是可怕。

    她沉默不言,身影单薄面色憔悴,因为刚刚被冻了一个多小时唇色都泛着青紫。

    陆母看了心疼,站出来打圆场:“既然宁安知错了,也道了歉,温月,这事就先到这里,天色晚了,要不先休息,有什么事明早再说。”

    她回头交代佣人:“你们煮碗红糖姜水,等等给宁安送过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妈!”

    陆温月不爽地喊了声,看见陆母关心宁安就生气。

    她瞪着宁安说:“我不管,我必须要把她赶出京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