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她都成了我的“小保镖”。

    她告诉我,她叫林霜。

    我却觉得她不像霜那么冷,倒像太阳,很温暖。

    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的名字,她就跟着家里人搬家了。

    再次遇见时,她身边站着陈之逸。

    是她眼中闪烁的那道光让我先认出了她。

    可她却不记得我了,那道光也毫无保留的只给了陈之逸一人。

    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神中都带着浓厚的爱意,好似一对上天注定的金童玉女。

    我是多余的,我的爱更是多余。

    这三年,对他们来说是与爱人被迫分离的痛苦噩梦,对我却是一场自我麻痹的黄粱一梦。

    现在梦该醒了,金童玉女再续前缘,而我也该退出了。

    因为身体太虚弱,我昏昏沉沉睡到了下午,醒来时苏婉正坐在我的床边。

    她说为我安排了化疗。

    我不禁苦笑,我就剩三个月了,实在没必要再吃化疗的苦了吧。

    但我不想让她难过,她是唯一关心我的人了。

    我其实很恐惧化疗,听说会承受巨大的痛苦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过程中,那些仪器仿佛要将我身体撕碎,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钻心的痛。

    结束时,我的脸惨白到毫无血色,受尽折磨。

    苏婉走了进来,给我披上一层毯子,将一大兜开的药放在一边。

    她心疼地轻声道:“化疗的过程是有些无法避免的痛苦,但至少可以让你的肿瘤不再压迫周围神经,能好受一点。”

    我微微点头,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