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老子爱住哪儿住哪儿,跟你没关系。’

    但他没说,因为从李芳菲第一次在酒馆将他找到带回那崖下,又或者是,从这丫头第一次开始照顾自己开始,他早当李芳菲是自己闺女了。

    见晁鹤言不说话了,李芳菲平下一口气,小声道:“娇娇靠给别人 浣衣来补贴家用肯定是不可以的,徒儿不是有一铺子?”

    她道:“那铺子后面正好有一个小院,可以让她们母女住进去,平日也可帮我打理店铺来维持生计,若师父想了,也可以时常去看。”

    瞧着晁鹤言的视线看向了自己,李芳菲又言:“总之,徒儿以为,今日你实在不合适留在这儿。”

    有些道理晁鹤言不是不知道,看着李芳菲,他只是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,后来事情便如李芳菲所安排那般,吃了饭后,母女二人便被安置进了小院内

    深夜李芳菲起床才见隔壁院子里的屋顶上坐着一个人,她一中衣半披着头发进房间取出了东西后,便进了晁鹤言的院子里面。

    仰头看着坐在那里的人, 她举着手中酒壶道了一声:“徒儿陪你喝两杯吧。”

    闻言,晁鹤言下来了,又是师徒二人对酒当歌,开始聊的还算开心。但渐渐的气氛便低沉了下来。李芳菲同晁鹤言坐在廊下,不多说什么,只是一手托着下巴,一手紧紧的握着手中酒杯,多少都有几分醉意。

    “当年,为师隐居崖下只管一人逍遥畅快,如今回来,若不是你,我连给自己女儿温饱的能力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为师……是不是做的太不称职了?”

    李芳菲微微侧头,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,“是有些不称职,所以啊,剩下时间师父就好好照顾她们母女吧。”说罢,仰头便又是一口解愁酒。

    晁鹤言长长叹了一口气,随后道;“看来也是时候该出山了。”

    李芳菲半晌没反应过来,但听明白晁鹤言所言后,一时李芳菲顿住了,她满是诧异的看向了身侧晁鹤言。

    不等多问,放下酒瓶人已起身道:“早点休息去吧,明日带为师去你那店里再看看。”话说罢,晁鹤言起身便已经进了房间里面。

    廊下只留李芳菲,半晌才反应过来,他竟是真的要复出了。

    第二日去了店铺,晁鹤言便直接见自己女儿去了。等他出来,只见这小小的铺子竟早已经变了一副模样。而李芳菲还在那边继续忙活,他走进去戳了人两下,才问;“干嘛呢?”

    “您……不是说要出山了嘛。”她一副很是认真的样子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晁鹤言没说话,他是准备靠着自己的能力,像李芳菲这般为那母女两个攒下些钱来,却也没想过,要一起干吧。

    “为师……没说过要……在你这店里做吧?”晁鹤言问道。

    李芳菲稍稍愣了,她嘴边挂起一个微笑,“那反正都是做,就一起嘛。”不等人说些什么,李芳菲急忙道:“这样师父,你留在这里,所有诊金我们六四分如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