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还早,温暖坐到椅子上算了算自己身上一共还有多少钱。

    来北城的前一天晚上宋母给了她一百块钱,跟她交代火车上带太多钱不安全,这一百块钱先花着,没了给家里写信。

    出发的那天几个哥哥都给她塞了钱,大哥二哥已经结婚且没有分家。

    家里的经济大权都在宋母手里捏着,两个哥哥给她的加起来不到五十,这些应该是两个哥哥所有的私房钱。

    三哥还没成家,给的稍微多点,厚厚的红包里足足塞了五十块零四毛。

    不是五十块。

    也不是四毛。

    偏偏是五十块零四毛。

    温暖回想起离家那天,三哥笑嘻嘻的把红包塞到自己怀里的画面。

    她是独生女,从小就想有一个能保护自己的哥哥。

    没想到穿到这里一下子有了三个,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暖暖的,又有些不安,因为这都是她偷来的幸福。

    总之,这些钱不能轻易动。

    手里的钱加起来快两百块钱,放在这个年代,也算是一笔巨款。

    虽然心里知道不能轻易花这些钱,可有了这些钱,心里就有底气从陆家搬出来。

    想再多都没用,温暖又坐了一会儿。整理好心情,准备回陆家拿行李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,她又想到办理学籍这件事,早上拿棍子抽人的时候虽然很冲动,可是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后路。

    陆家在北城是有头有脸的人家,越是这样的家庭越注重脸面,不然也不会专门派人到乡下去接她这个没文化的“儿媳妇”。

    在外人看来,她这样出身的人绝对配不上陆寒川。

    一旦两个人解除婚约的事传到别人耳中,肯定会以为是陆家看不上她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陆家就成了毁约的那一方。

    不管事实怎样,外人肯定更倾向于自己想看到的那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