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不管许破奴说什么,贾道只言喝酒。

    很快,一壶酒都要见底了。

    贾道方幽幽开口:“谁去都无用,说什么也无用,郭公已在杀你了。”

    没有任何铺垫,突然丢下这么个重磅,给兄弟两人都震傻了。

    贾道指了指桌上的酒:“郭公先让我给你下毒,等到落夜再遣唐继业来。”

    “由唐继业出面,将你兄弟二人并数十亲信,一并诛杀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可……”许破奴下意识要反驳,谁知人还不曾立起,一股乏力感便涌上身来。

    “破奴!”许逐寇连忙扶住他,对贾道焦急道:“先生既然点破,必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兄弟二人死去?”

    贾道摇头:“若破奴一心求死,我也无策。”

    许破奴紧咬牙冠,额头上豆大汗珠滚滚落下:“果然……如此么?!”

    “事到如今,你还对郭公抱有幻想?”贾道叹气,举杯一饮:“忠臣良将,奈何郭公不配啊。”

    药效发作,许破奴愈发乏力,瘫坐回去。

    许逐寇急的不行:“先生,求您速救破奴!”

    “那得看他自己了。”贾道笑道:“听着,如今在你面前有两条路。”

    “第一,‘主要臣死、臣不得不死’,你便在此安心等唐继业来取你首级便是。你死之后,郭公召胡奴入关,河东陷落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,背离郭公,将消息带给周角,提前扼杀此难。”

    “速速决断吧!”

    “第二!我们选第二条路!”许逐寇想也不想地回答。

    贾道却望着许破奴。

    这位河东第一勇士,此刻满脸苍白。

    他对郭镇岳的最后一点效忠之心,在此刻彻底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