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林芸冷着脸离开了书房,却没想到未曾走出书房的院子,就瞧见谢云笙的身影。

    知子莫若母,她怎么会猜不到谢云笙的用意?只是结果注定要让他失望了。

    “母亲……”

    谢云笙期盼的声音在瞧见母亲那带着愧疚的目光的时候,就瞬间如同被浇灭的火焰一般冷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你父亲的性子你是知道的……之后莫要同音儿多接触了。”

    如今的裴音已经不是盛家的嫡女,谢侯爷若是想要除掉她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,甚至于当初在教坊司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。

    之所以留着裴音的性命,不过是用来挟持侯夫人和谢云笙罢了。

    若不是如此,谢云笙怎么会再也不去教坊司,侯夫人又怎么会处处对裴音如此冷淡。

    谢云笙面色骤然冷了下来,言语之间是压抑的痛楚。

    “父亲……当真如此无情么?”

    “你父亲的性子,你也是知道的,是娘没用。”

    林芸不得不扯出一点儿笑意来安抚谢云笙。

    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,谢云笙只冷淡回应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母亲。”

    他还是太弱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侯府的这些关窍,裴音是不清楚其中缘由的。

    她坐着那辆破旧的马车回到侯府,带着绿珠回到了雨潇阁,并没有理会盛夫人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和盛鸾看着镯子的炽热目光。

    一到屋子,裴音就吩咐下头的小丫鬟拿来了伤药。

    “小姐,怎么能让小姐做这样的事情,奴婢自己上药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绿珠脸已经肿胀起来,看上去十分的狼狈,裴音不顾她的阻拦,小心翼翼的给绿珠的脸上涂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