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人们怒不可遏:“他怎么还笑得出来?”

    “死到临头,还如此猖狂!”

    赵竹正看着那本满是证据的手记,绝望又难受。

    他常年茹毛饮血,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,也不知还有几年光景好活。

    他的两个子女,也是因为幼年放血太多,早早就夭折了。

    那之后,他的妻子,也吊死在了后院的大树上。

    赵煞,不,赵御,让他家毁人亡!

    心痛得像被一只大手攥紧,他为自己的愚钝而羞耻,为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而羞耻。

    外面赵煞诡异的笑声传来,赵竹身子一僵,忽然想起了赵煞曾经对他的承诺,说他会给所有人露一手……

    赵竹脸色猛地一变……

    冲外头大喊道:“快把他放下来,不能杀了他!”

    族人们不解:“赵竹叔,您怎么还顽固不化啊,神使们都把一切说明白了!”

    “是啊,他欺骗了我们!”

    风起,火势越来越烈,滚滚浓烟呛得人要流泪。

    赵竹急得用拳头直捶地,涕泪横流:“不能杀他啊,他若真是赵御,那他的灵魂就是永生的!他的肉身没了,定会夺舍在座的诸位啊!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族人们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难怪赵煞临死,还如此大放厥词。

    可火势已经冲天,现在扑灭,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赵循听着赵竹的喊声,眉头微蹙。

    当初受秦悠悠和洛懒邪的点拨,他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,但……赵煞,不,赵御罪该万死!

    他看向一旁的秦悠悠和洛懒邪,见他们神色如常,心中安定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