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信的话,咱们过过手?”钱权笑道。

    “我正有此意!”张想尔急于验证钱权话中虚实,当即答应,“不过,我也不跟你实打,试一波推手,就能见分晓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钱权答应。

    二人说着,当即摆开阵势,慢慢伸出右手,似触非触地搭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来了嗷。”张想尔提醒了一句。

    话音落,开始发力。

    然后他发现自己前推的劲力落了个空空荡荡,一丝一毫都没能作用在钱权手上,就像泥牛入了大海。

    紧接着,他察觉到一道柔劲把自己的手臂往下带,等到自己准备发劲时,对方把自己的手臂往旁边一捋,再次把自己的手臂带走。

    仅两个回合的暗暗较量,钱权已经把主动权握在手里。

    问题是,他们这是在玩太极推手,这是自己的主打才艺。

    即便开局担心钱权的伤势,主动提醒了他一句,但也不该是这个走势。

    受挫之下,激发了张想尔的好胜心,身体微转,中心下移,手臂猛然加力,以刚劲和钱权相博。

    钱权手臂停下,既不丢也不顶,既不松也不紧,以掤劲和他僵持。

    张想尔化被动为主动,开始进攻,但只要他进,钱权就以相同的频率和力道或化或引,维持着一种相对的平衡,并不与他正面争锋。

    这就使得他始终找不到发力点,就像在和一个能够移动的不倒翁交手。

    张想尔挪动马步,转换身形。

    钱权跟着挪动马步,转换身形。

    仍是和张想尔保持着相同的力道、幅度和频率。

    远远看去,两人不像是在推手,倒像是在跳一种很新的舞蹈。

    张想尔越推越心惊,一来是惊讶于钱权这状态真不像是有伤在身的样子;

    二来是惊讶于对方对力道的感受和掌握已经妙到毫巅,细微处的变动也无法逃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