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点疼都感觉不到,只能感受到两人肌肤相亲的酥麻。

    越婈低着头专心给他包扎,却没发现男人幽深的眼眸和滚动的喉结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越婈无意间瞥见了他手腕上的几道旧伤,被佛珠掩盖在下边,只露出了一丁点痕迹。

    可是她并不记得君宸州的手腕受过伤。

    君宸州似有些不自然地想收回手,越婈却握着他的手腕没有放开:“皇上何时受的伤?可还要擦药?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君宸州的声音有些沙哑,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,在越婈看过来的时候他别开了眼。

    “不小心弄伤的,没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不小心?

    越婈看着那一道道整齐的划痕,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。

    什么伤能划得每一道都差不多的长度,还整整齐齐地绕着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可她更不愿意相信君宸州会自残。

    越婈忙垂下头,掩盖住眼中的仓惶。

    尽管她尽力掩饰,可手上略显慌乱的动作还是昭示着,也许她已经猜到了。

    君宸州眼中翻滚着浓浓的笑意。

    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,什么事都藏着不让越婈知道。

    他如今就是要让越婈知道一切,知道他有多爱她,让她心疼他,不舍得抛弃他。

    等越婈弄好之后,君宸州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。

    只是两人的距离极近,越婈一抬头,额头便擦过了男人柔软的唇瓣。

    她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,将散落的碎发拨弄到耳后,站起身没再看他:

    “皇上先去洗漱吧,臣妾去看看药熬好了吗。”

    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,君宸州慵懒地靠在软枕上,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