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能是小伤就不管?”颖昭仪黛眉紧紧蹙起,“臣妾给皇上擦药吧?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君宸州按住她的手,“已经上过了。”

    颖昭仪神色一凝,下意识地察觉到了不对。

    这些小伤,按着君宸州的习惯他素来不将这些小伤放在心上,她记得有一次他不慎擦伤,还是自己劝了多次他才准许自己给他涂药,也根本不会让杨海上药。

    那又是谁给他上的药?

    颖昭仪垂下的眼睫掩盖住了眼中的深思,她又想起刚才那个宫女。

    直觉告诉她不对劲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事情也只在她脑海中飞快闪过,颖昭仪面色丝毫不变,嗔道:“那就好,皇上白白让臣妾担心。”

    君宸州微微颔首:“朕知道你体贴。”

    颖昭仪这才重拾笑意,她挽起袖子给男人研墨,缓缓开口:“臣妾刚刚走来,瞧见内务府的人十分忙碌,这才想起后日就是大选的妹妹们进宫的日子了。”

    君宸州提笔在奏折上落下朱批,闻言也只是稍稍顿了下,他倒是忘了这事。

    “可是扰到你了?”

    “哪能呀...”颖昭仪语气娇嗔,又带着丝恰到好处的醋意,“臣妾就是感慨,新入宫的妹妹们二八年华,都把臣妾比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颖昭仪能够受宠多年,很是会拿捏分寸,适当地表现出吃醋满足男人的心理,又不会让人感到厌烦。

    君宸州放下笔,看向她:“比不过你的。”

    短短一句话便把颖昭仪哄得开心,她眉眼含笑,拉住了男人的手:“皇上惯会说这些,哄臣妾开心。”

    两人闲聊了一会儿,看着天色渐暗,颖昭仪有心想留在乾元殿用膳,但君宸州蓦然开口:“时辰不早了,朕让杨海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颖昭仪脸色一僵,心下有些不甘。

    但她也不会忤逆男人的话,只是撒娇道:“臣妾还想和皇上一块用膳呢,既然皇上要忙,那改日再来臣妾宫中用膳可好?”

    君宸州淡声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从乾元殿出来,余晖已经落在了殿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