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毒...”越婈喃喃念出这两字,在魏朝来之前,她便有所猜想,如今只是更加确定了。

    上辈子,她是在被关在蒹葭阁之后几个月才出现这些症状。

    她都那般落魄了,到底是谁这么想要她的命。

    冯若嫣还是颖昭仪,亦或是皇后...

    越婈眸色微顿,问道:“是何种毒?”

    魏朝面有难色:“微臣无能,暂时无法诊出,娘娘可否给微臣几日,微臣回去后定将翻遍医书,找出此毒。”

    越婈微微颔首:“那便有劳魏大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微臣不敢。”魏朝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进了宫,谁不想出人头地,魏朝也不能免俗。

    他家中世代行医,但无奈并无官职荫庇,在太医院他的满腹医术也无人赏识,如今若是能借齐更衣的事卖昭婕妤一个人情,也是好事一件。

    魏朝摇摇头,不再多想,行礼退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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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午憩醒来,云婵进来服侍她起身:“娘娘,刚才福公公来了一趟,皇上让您醒了后去御书房伴驾。”

    越婈瘪瘪嘴,不想去。

    “皇上说若是您不想去,待会儿他就亲自来接您。”云婵尽职地将话都转达到位。

    越婈泄气:“知道了,梳妆吧。”

    从蒹葭阁出来,一阵清风吹过,路边的种着的杏花开得正盛,越婈忍不住驻足多看了几眼。

    “娘娘喜欢这花吗?奴婢去摘几支回去放在寝殿中。”

    越婈点点头,这一段路四季都栽种着不同的花,从前做宫女的时候,每每经过她都会悄悄观赏几眼,偶尔还会捡一些落花瓣回去做香囊。

    她抬手折下一支杏花,粉白的花瓣有着幽幽的清香,越婈低头嗅了嗅,鼻尖碰了碰花瓣。

    云荷又折了几支递给她,正想说话就瞥见对面有人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