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宫妃在外边站得脚都开始发麻了,皇后不由得紧拧着眉头,她余光瞥见浑身都在发颤的李婕妤,心里暗骂一声不中用。

    她们用在齐更衣身上的药,怎么会出现在宴席上,还让昭婕妤中了毒。

    美人暮最高明的一处就是微量服用时靠脉象根本诊不出来,且齐更衣一个罪妇,皇上都不管她了,她们行事这才大胆起来。

    只要齐更衣死了,大皇子的玉牒上就可以有新的母亲了。

    皇后拧起帕子,但愿别出差错。

    殿内。

    沈院判施完针,越婈的状态这才好起来了一些。

    她无力地靠在男人怀中,眼泪还在不自觉地顺着面颊往下流,君宸州喉间动了动,薄唇用力抿了抿,屈起手指擦拭掉她的眼泪。

    “皇上...”越婈鼻尖红红的,看起来格外委屈,她搂住了男人的腰,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狸奴般可怜,极力寻求着温暖和安慰。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要死了...”

    这是越婈第一次对自己表现出这般依赖的姿态,君宸州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,下颌抵着她的发顶:“胡说,朕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太医已经将毒素逼出来了,吃了药就会好好的,不会再疼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...可是我害怕...”越婈一脸的哀伤和后怕,娇弱的身躯不住颤抖着,“有人想让我死...我好怕...”

    君宸州脸色阴沉,胸膛中像是有着熊熊的怒火,眼中闪着暴怒的寒光,让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对着越婈他极力放软了声音,免得吓到她:“朕会查出幕后之人的,不论是谁,朕都不会轻饶她。”

    听到男人的保证,越婈一直提着的心才渐渐归位。

    不枉她装了一晚上。

    真累啊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云荷端着药进来,那股苦涩的药味弥漫在殿内,越婈嫌弃地蹙起眉尖。

    “去备些蜜饯。”君宸州看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思,他伸手接过药碗,动作轻柔地舀了一勺药汁喂到女子嘴边。

    越婈闻着有些反胃,她可怜兮兮地抬起眼眸去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