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瞧见两个人抱着药罐子往村头走,傅卿多问了一句,人家才说是李大夫要借个药罐子煎药喝。

      傅卿没想起村里有这么个人,转头询问周应淮,看见他皱着眉沉着脸,这才想起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李大夫是谁。

      把乐安交给父亲抱着,准备自己拿药罐子过去。

      乐安突然闹了脾气,非要周应淮抱,谁动她她就哭。

      人家见了直乐呵,“应淮兄弟你先带着孩子回家吧,大概是闹觉了。药罐子我们送过去就行。”

      傅卿没接话,只是要把乐安抱过来。谁知乐安闹得更厉害了,小小的娃娃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,抓着周应淮的领子哇哇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  周应淮叹了一声,轻拍着小娃娃的后背,抱着她回家了。

      小半天的时间殷礼文已经从乡亲们的口中打听了好多事情,从村中缺水又被周应淮寻到水源,再说到周家小女儿满月宴办的大排场。

      殷礼文示意眼前的大嫂又换一只手,一边把着脉象一边继续打听。

      “那日我听见有个孩子喊他爹,听着年纪已经六七岁了。”

      大嫂笑道,“哪儿六七岁了,周少禹那孩子马上就八岁了。家里还有个大丫头,也快五岁了。”

      殷礼文皱起眉。

      马上八岁了?

      可七年前才发生那件事情,那会儿周应淮根本没成亲,又是哪儿来的孩子?

      说起这个,大嫂又是长叹一声,把傅卿那些不当人的那些事情都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  殷礼文越发想不明白,周应淮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。

      “不过别看周家媳妇儿以前事情做的丑,生了乐安以后人就变好了。现在不光帮着村里种粮食,今天还大.大方方的把家里的盐分给大伙儿。”

      嫂子倒豆子似的,一说就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  “乡亲们都说周家媳妇儿嫁了个好人家,可我倒觉得是周应淮娶了个好媳妇。她拉扯几个孩子也不容易,之前周应淮又瘫在床上,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,她没把周应淮跟两个孩子扔下就算不错了。”

      “现在日子这么好过,光说一个人也不行,你都不知道周应淮有多大本事,上回来猎了只熊来呢。”

      “还有她家媳妇儿,咱们村里赚钱最厉害的就是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