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丫头跑过去,十分不解。

      “娘,爹爹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  “你爹在做墨呢。你们写字的墨。”

      说前一句的时候玉丫头还在好奇,说到后头就没了兴趣。

      脏兮兮的,能做什么墨?

      做不出才好呢,到时候就能少写两个字了。

      到底是藏了不好的心思,玉丫头心虚的都不敢抬头看她爹一眼。

      少禹对这一切好奇极了,在旁边看着都挪不开眼。

      那些松烟倒进去之后,泥沙沉了底,松烟就全都漂浮在上头。周应淮把这些松烟都捞出来,放在纱布之上,均匀的摊开。

      正好两间侧房空着,周应淮便把东西拿进屋中阴凉的地方,就这么放着。

      少禹追进去,问:“这得放多久?”

      “一年。”

      少禹脚步一顿,就是正给玉丫头梳头的傅卿也停下了动作。

      “一年?”

      不是十天半个月,而是一年?

      “东西好,自然值得等。”

      周应淮走出家门外,就着山泉水洗着手。

      可那些松烟哪是这么轻易就洗干净的,他怕是搓掉皮今天都洗不干净。

      “用这个试试。”

      说话间,傅卿递过来一块乳白色,带着淡淡奶香味的东西。

      这东西周应淮再熟悉不过,正是她前一段时间做的香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