钻在一旁的干草堆里,老夫妻俩裹着薄被冻得也没睡着。

    听到儿子的话,老徐头都不抬,没好气轻声骂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关你屁事,睡觉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秦逸屏息静气,确认沾着粪便的虎皮,能压制住老鞑子家黑狗不敢犬吠,这才蹑手蹑脚脱下滑雪板。

    把厚厚的棉帘从侧面掀开一角,这老鞑子居然连门都没栓。

    “吱呀!”

    他握着门板轻轻推开一条缝,身形一晃,闪入屋内。

    “谁啊?”

    里屋被惊动的婆娘在炕上一声惊呼,黑夜中,秦逸左手一把木炭抹黑的锋利尖刀,右手斧头带着冰冷寒气,对着床上两人连捅带劈。

    “啊!”“嗷!”

    惨叫声戛然而止,在屋外呼啸的寒风中传不了多远。

    抹了一把被溅到脸上的热血,秦逸呼出一口郁气。

    老鞑子夫妻睡在炕上,习惯性的头冲外,也方便他下手。

    被割断喉咙、劈开脑洞的鞑子老夫妻,还在炕上抽搐,喷涌而出的污血,很快就浸湿了被褥。

    “主子,啥事?”

    听到动静的包衣张富贵,打着灯笼,披着棉袄“咯吱咯吱”踩着积雪过来查看。

    秦逸敏捷的犹如一头豹子,躲在房门后面屏息静气。

    “主子!俺进屋了啊!”

    “吱呀!”

    房门一开,一盏白纸糊的灯笼闪烁着淡黄光线,伸进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