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只需要等到我们都离开,然后再将保险柜中那副真正的《自由之翼》挂到展览室内,这件事情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了。”

    徐凌飞看着仍旧不肯说话的馆长,继续说道:“而红罂粟那边则会认为由您保存的这幅画是赝品,也就再也不会对它抱有贪念了,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馆长经过长久的沉默,终于叹了一口气,道:“既然你也知道红罂粟的做事风格,为什么还要问我?我已经绝对不可能活下去了,但如果我开口的话,我的家人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哼,没错,你确实已经死定了。”

    徐凌飞冷笑一声,道:“但是,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,你的家人就能活下去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馆长的眼睛一阵跳动,他想要反驳徐凌飞的话,但最终,微微张开的嘴唇只能再次闭上——因为他知道,徐凌飞所说的,都是真的,他的家人绝无存活的可能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让国际刑警对你的家人进行了保护,可是,你要明白,这里毕竟是泰国,在没有合法文件的支持下,这种出于‘道义’的保护毕竟是有限的,他们甚至无法在公开场合使用枪支。”

    徐凌飞见馆长已经开始陷入绝望,立刻继续说道:“我建议您现在立刻转为污点证人,这样我那些国际刑警的朋友们就可以以合法的手段,对您的家人以及您本人申请保护,然后将您的家人转移到绝对安全的环境中。”

    “您家人的生死,全在您的手中了。”

    徐凌飞所开出的条件,几乎是现在的馆长已经完全无法拒绝的了,一旦自己被警方逮捕的消息传了出去,那么无论红罂粟知不知道是自己对《自由之翼》进行了掉包,他们都会对他还有他的家人下手的。

    馆长非常清楚,以泰国的司法程序来开,无论自己有多少条命,只要红罂粟决心除掉他,哪怕是在保护重重的警局中,他也只有死路一条,更不用说自己的家人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会说的。”

    馆长最终是沉重的点下了自己的头颅,严肃的说道:“但你答应我的事情,一定要做到!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只要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,我会立刻让他们行动起来。”

    徐凌飞见馆长终于肯开口说了,心中一阵狂喜,这么多年的追踪调查,这是他第一次得到跟红罂粟有关的直接线索,之前拿到的那些捕风捉影的信息,是完全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。

    只见徐凌飞转身看向一边的单向玻璃,做了一个ok的手势之后,玻璃背后的胖子也立刻开始了记录。

    “我最初接触到红罂粟的时候,是我刚刚上任博物馆馆长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馆长长叹了一口气,开始回忆了起来,“有一天早上,一个自称林先生的陌生人,来到了我的办公室,希望我能为一副油画做出鉴定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,你就答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