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一个重重的巴掌便落到了她脸上,方才姜柔喝药的瓷碗也被一把扫在地上,顿时四分五裂,瓷器碎屑溅了满地。

    “贱婢!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,竟让那个贱人跟了来,若不是你办事不力,我何至于吃这种苦头?!”

    姜柔满脸怒容,恶狠狠地瞪着杜鹃,“跪在上面足一个时辰,如此你才能涨涨教训,省得下次办事再如此不力!”

    “可是娘子,方才奴婢……”

    “两个时辰,胆敢顶嘴,自行掌嘴十下!”姜柔冷冷的觑了她一眼,道。

    杜鹃不敢再言语,对准碎瓷片缓缓跪了下去,照着自己的脸狠狠抽着耳光。

    那句‘方才奴婢一直在您跟前伺候,并未随侯爷去取夫人心头血’终究是被她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她心里清楚,再解释下去,只会引来更严厉的责罚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直到回到海棠苑关上院门,姜黎才终于抑制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尤其想到姜柔那副视死如归喝下那碗药的表情,姜黎更是笑得捶胸顿足。

    而今姜柔以为喝的是她的血都这般难为情,待到将来,姜柔知道自己喝的其实是老鼠血,岂不是得把隔夜饭都恶心出来?

    “娘子,这五娘子为了做戏,引得侯爷怜惜,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哈哈哈哈……”南星和姜黎一样,眼泪都要笑出来了。

    好半晌,主仆二人才止住笑意。

    “南星,你让南伊再准备好东西,毕竟离她进门还有半个月呢,她定会在这段日子往死里折腾我,如此,她进门后才能顺理成章地拿到管家权和我的嫁妆。”

    笑够了,姜黎才吩咐道。

    “娘子放心,奴婢这就去办。”南星正欲出门又折返回来进了屋,她得去把屏风后那些脏东西处理干净,免得污了自家娘子的眼睛。

    姜黎行至窗前坐下,盘算着萧伯元和姜柔大婚那日的事。

    半个月时间,足够让长安城流言四起。

    但萧伯元到底不是蠢货,她那个父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