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旭阳叹道:“废话,法比奥就俩女儿,还能找谁去?现在华国境内的老外就他最有势力,让他女儿跑去临江,咱可是小心谨慎地谋划了一阵子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,”李旭阳身后坐在最后面的一个年轻男子小声道,“我们要是不招惹齐天不就没事了?井水不犯河水不就行了?”

    屋中忽地一静。

    十几个人猛然转头看向说话的人。

    被十几道目光同时盯住,还大都是三家的长辈,青年心下顿时着慌,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笑容,典型的皮笑肉不笑。

    “李家的小子,你说什么?”老顾皱眉道。

    “呃,顾爷爷,我是不是说错了?”李家男青年嗫嚅道。

    “李清宇,你再说一遍刚才说的话。”李旭阳道,

    李家男青年忙道:“是,爷爷,我是说那个齐天又没来主动惹我们,你们为什么非要成天想办法去对付他?跟他和平相处不行么?”

    屋中又是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半晌,莫建军迟疑道:“好像?有道理?”

    “说来也是,”老顾若有所思道,“齐天除了主动杀过他家里人,其他主动出手都是受特事局邀请去铲除诡异。”

    “是,”李旭阳点头道,“其他时候动手都是对方先招惹了齐天。”

    堂屋中的人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都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其实大家都清楚。

    经常讨论齐天,想试探齐天,无非是看不得有根本无法控制的人出现。

    或者说是,想将潜在的威胁扼杀在萌芽中。

    年轻人能说出井水不犯河水的话,但在场的老家伙们知道,在以前的华国社会这样没啥问题,可现在不同了。

    当杀人不再能被以前的法律审判时,自然要找出一个能被接受的规则来限制,不然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,岂不是跟王家一样了?

    也就是说,就算解决不了齐天,起码要找出一条能限制齐天的规则,到时候能按照这条规则规避齐天的威胁。

    只是这些话,回去关上门说没事,当着三家有老有少的面说未免有些落人口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