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枫严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慌乱,表面强装镇定,那小厮也真是的,让他出去买药低调点,怎么就撞见韶安了。

    这一把脉。不就露馅了?

    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王氏,让她发言。

    几十年的夫妻,这点默契还是有的,白枫严一个眼神,她便知道他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爹估计就是一点简单的头疼脑热,每次生病不就那几味药吗,应该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是看看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虽然爹这脸色看起来跟个精神小伙一样,可她会有暗疾或是其他忽略的地方。

    她还是把个脉比较放心。

    白韶安直接把手搭在白枫严的脉搏上。

    白枫严没想到白韶安动作这么快,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脉搏苍劲有力,这年轻人尚有虚浮之症,她这爹,身子倒是实打实的硬朗。

    哪怕是那些年轻人,都比不上。

    王氏叹了口气:“老爷,你也就别瞒着大女儿了,韶安医术了得,她就知道你有没有生病了。”

    白枫严神情立刻窘迫起来,那不早说!

    他在这里装了这么久的病,人家看一眼脸色就看出来了,那多尴尬。

    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女儿见到。

    “累了累了,我想要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白枫严跟个小孩子一样,摆了摆手,就躺下去背对着白韶安,连衣物也没有脱。

    白韶安笑了笑,她这爹为人忠厚,满腹诗书,所以平日里,身上总有一股儒雅的书卷气。

    可在家里,怎的和一个小孩子一样?

    不过越是这样的人,越给人一种鲜活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