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自在闻言回道:“哈哈,霍门主这是说的哪里话,你不顾自身安危救了我亦兄弟,你就是老夫的恩人,老夫岂是忘恩负义之辈。”

    公孙自在话音刚落,这翘云峰却突然响起豪爽的笑声,这笑声苍老浑厚,整个翘云峰都被这笑声覆盖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,不愧是我信阳公孙家的儿郎!好!好!也不枉为兄跑这一趟!你这臭小子浑噩半生,年过古稀了这才明事,你让为兄是高兴呢还是羞愧呢?”

    浑厚有力的声音似是穿透了时间、穿透了空间,直让在场每个人都震耳欲聋,似是连身躯都穿透了。

    话音刚落,众人只见一红衣老者踏空奔行,直落到飞剑门这外院屋脊上。

    老者身形修长、鹤发童颜、长须及腹,如同天上神仙人物,此时正手捋长须、满目慈爱的看着公孙自在。

    “公、公、公孙大人!”只听扑通一声响,袁师义看清了来人,竟低头抱拳单膝跪地行礼了。

    一众镇武司官差哪见过自家袁大人这般模样,个个一脸茫然,顿时停了手。

    一同前来捉拿徐亦航的铁马帮帮众和北周军营士卒见识少,不知其中厉害,仍在奋力围攻徐亦航、公孙自在几人。

    “放肆。”毫无情绪、极为平淡的两个字自屋脊上传来。

    众人只见那屋脊上的老者缓慢推着掌,每推一掌便有一个白色掌印凭空出现,那老者看似在慢吞吞地推掌,可那空中只片刻便凝集了几十个掌印,以浑厚真气凝结的掌印。

    院中众人还未及反应,这些掌印便轰了下来。

    掌印陆续砸到那些还未停手的铁马帮帮众和军营士卒身上,没有哀嚎声,只有噗噗的吐血声、骨骼碎裂声、身躯倒地声和兵器落地声。

    袁师义仍跪地行礼,低着的头面容纠结,牙根紧咬,想要抬头求情,却又忍了忍没敢吱声,只任凭屋脊那老头肆意屠戮大周健儿。

    不一会,这院子里没了动静,只剩下呼吸的声音,镇武司官差、幸存的铁马帮帮众和北周精卒们面面相觑,大气也不敢喘。

    “大哥,你这老不死的怎么来了?”一声大哥打破了寂静,是公孙自在。

    屋脊上的红衣老者便是威震天下的铁面判官、镇武司前掌司、飞天蛤蟆公孙自在的胞兄,武林名宿公孙不疑。

    公孙不疑笑道:“为兄怎么来了?为兄要是再不来,你这混小子还不知惹出多大祸来,惹了祸端也没啥,一切有为兄在,但你若是偷摸的把小命丢了,让为兄如何面对九泉下的父亲和母亲。”

    这公孙两兄弟也是有意思得很,当兄长的八十岁了,大庭广众之下喊六十岁的弟弟叫混小子,当弟弟的在外人跟前骂其兄长是老不死的,这两位是一点前辈高人的觉悟也没有。

    公孙不疑说罢脚下轻点,飘飘然落到了院子里,慢步走向公孙自在、徐亦航,这老者淡然至极,虽似古井无波,但其周身无形的气却让人感到强大的压迫感,沿路的北周一众人马想要避让,却迫于公孙不疑的威压纷纷腿软,多有挪不动腿,瘫软倒地者。

    公孙不疑来到徐亦航身旁,打量了打量,说道:“不错、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