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叔侄二人说话间,那帮蓑衣人却是收拾了同伴的尸体,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徐亦航和周忠也出了屋来,立在檐下。

    马车调头离去,蓑衣杀手紧跟其后,那车厢窗幔却悄然掀开一道缝隙,一绝美妙龄女子死盯着徐亦航,眼中满是恨意,那白皙的脖颈处、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紫色胎记极是醒目。

    徐亦航看着马车离去,问向周忠:“老周你得罪什么人了?刚才那伙人本想放过我,但一提你的名字,那车里的人登时翻脸,非要杀我不可。”

    周忠啐了口唾沫,说道:“我哪知道,自用了这大名,我就一直跟你在一块。”

    徐亦航虽有疑惑,但也没多想,行走江湖谁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。

    徐周二人与人厮杀一场,没什么损失,此刻倒还心平气和的,不过却有人早已愤怒难耐。

    “叔父,就这么让他们走了?”商西韵愤愤道。

    仲化通无奈道:“那个车夫的功力与我相当,这等人物却甘愿给别人驾车,那车里的人绝非寻常之辈,既然已将你救下,没必要再与其搏命,先回临济跟你父亲好好计议一番再说。”

    仲化通说话间看向徐亦航、周忠二人,问道:“这二位是?”

    商西韵回道:“这两位是蜀地来的朋友,这位是徐亦航徐少侠,这位是金斧周忠周大侠,算上今日这次,两位义士已是救了侄儿两次了。”

    仲化通惊疑道:“哦?救了贤侄两次?”

    “在淝县从黄乱手里救了侄儿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,实该好好拜谢一番。”

    仲化通几步便到徐周二人身前,抱拳道:“在下八卦派仲化通,多些两位义士仗义出手,这份恩情我八卦派没齿难忘。”

    徐亦航抱拳回道:“仲大侠客气,路见不平、举手之劳。”

    周忠回礼道:“我等武林正道人士,自当锄强扶弱、惩奸除恶,仲大侠不必客气。”

    仲化通说道:“天色已晚、冷雨扑面,你我不如进屋一坐?”

    徐亦航回道:“好,仲大侠请。”

    “两位义士请。”

    仲化通、徐亦航几人前后脚进了民驿,只见屋里满地血污,已没了活人,那驿站的伙计已被抹了脖子,估计后院里的信差和厨子也难逃毒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