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调整?”林沫皱着眉,用眼角余光望过去,发现他终于将手机收起来,屏幕上也没有那些血腥可怕的图片之后,才施施然回到沙发上坐下。

    重新倒上一杯茶,林沫眼神垂下,静静听着他说。

    “我们的目标是薄彦辰,你要他的命,而我只是想出国。为此需要利用兜兜交易,但目前,我还不想伤害他,这小子,很合我胃口。”

    林沫手指一顿,眼神闪烁了下。

    “这和我们先前说好的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伯父,我之前答应帮你,是有条件的。如今我已经做好了应该做的,你却突然改变主意,这不是不太遵守合约精神?”

    她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语气,显得不那么急促。

    “我丈夫因为你已经进去了,依律师所说,最低也是十年起步。如今我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,外面甚至都落了我克夫的名声。伯父,你怎么还能如此苛待我?”

    许是林沫说的过分。

    薄力靖难得一次沉了脸,竟也不再维系所谓的绅士体面。

    手拍在桌上,“伯父伯父,你一口一个伯父地叫,嫁给过我两个儿子,难道不应该喊一声爸!”

    “我是你的长辈,你救我理所应当。当初薄彦霖死了,你分了多少遗产?拿了多少好处?!现在唐仁一死,你又继承了多少东西!该知足了!”

    他脸色越发难看。

    “更何况,我们本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!”

    气氛瞬间陷入冷寂。

    林沫抿紧了红唇,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坐在原地,好半晌之后才终于开口,“所以你打算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不利用兜兜,怎么能达成你的目的?薄彦辰是傻的吗!”

    “我自有办法!”

    两人低声说着话。角落里的兜兜似乎没听到什么,只低头顾着玩玩具。

    而不远处,是厨房里正在洗碗的老管家,他向来做事一丝不苟,此时更是眼观鼻鼻观心,连什么动静都不曾听到。

    兜兜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