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我有力无气地问。

    “于常安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我有点想就这样包你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我的脑袋晕乎乎的,像一张小小纸船在大海上漂流,身世浮沉雨打萍。

    盼不到惶恐滩头说惶恐,等不及零丁洋里叹零丁。

    最后被呼啸而过的海吞噬。

    李琛染突然说起这件事——一件我以为他就是开了个玩笑的小事——倏忽我竟然觉得我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。

    “李先生,”我装聋作哑,“我也想,如果可以的话,我也想像古代的通房丫头一样伺候你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李琛染笑:“你不觉得委屈吗,给我暖一辈子的床。”

    这倒不是委不委屈,只是我的腰实在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“李先生,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?”我鼓起勇气——气氛那样缱绻浓烈的一瞬间,是我把向简的事说出口的绝佳机会。

    “什么忙啊?”李琛染好以整暇,“先帮我把衬衫脱下来,贴在身上难受死了。”我赶紧像《红楼梦》里面的侍女一样为他宽衣解带,我想我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侍女,连“以主子喜好为根本行动准则”这种不成文的规定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李琛染生得白,他袭白衬衫,把酒临风,脱了衣服,腰间有力,虽没有八块腹肌。

    我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。

    缱绻又暧昧,让人无法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