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叫什么名字?”梅瑾问道。

    此时忙了一日的傅砚辞已经走到了门口,墨风刚要通传,他抬了抬手。

    “狼了个狼。”梅久面不改色道。

    梅瑾不疑有他,“这个名字好奇怪啊,有羊毛,有铲子,有木桶,可没看到狼啊,为什么叫狼了个狼?”

    梅久摸了摸鼻子,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:“你看,这是草吧,羊来了,草就没有了,草梅。狼来了,羊就没有了——”

    “哦——羊梅!”梅瑾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梅久点头,“所以叫狼了个狼。”

    傅砚辞今日面圣,又提审了几个硬骨头,本一身疲惫,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胡说八道,嘴角倒是忍不住翘起。

    一个敢说,一个倒是敢信。

    他抬脚进门,惊动了屋里的梅久和梅瑾。

    两个人利落起身,齐齐行礼:“大公子。”

    傅砚辞上前走了两步,目光在榻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停留了一瞬。

    梅久不着痕迹地上前了一步,反手将桌子上的书扒拉了一下。

    书纷纷掉落,一部分果然将她们玩得东西给盖上了。

    偏偏有一本书不长眼色,掉的位置不对,从桌子上径自掉落在炕沿上,书棱又磕了炕沿一下,再次坠落。

    不偏不倚,就落在了傅砚辞的脚下。

    傅砚辞垂眼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梅久趁机说道:“大公子,奴婢在识字呢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傅砚辞偏不拆穿,微微弯腰,手指夹着书翻到了扉页。

    “敏而好学,不错。”他先是赞赏了一番。

    梅久眯起了眼,莫名地想到了方嬷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