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多谢大公子。”

    傅砚辞并不停留,抬脚离开了。

    罗桑立刻福身:“恭送大公子。”说完,抬脚进了门。

    早起空气格外的清新,鸟儿站在指头鸣叫,

    傅砚辞穿过月亮门,踏上回廊,离得很远,就看到一棵树没发芽。

    他脚步停了下来,“这颗榆钱死了?”

    身后刚交待完毕追上来的墨风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——

    脸色顿时变了。

    侯府种植了许多的奇花异木,譬如连理柏,菩提,牡丹,玉兰。

    譬如侯夫人派人送给傅伯明赏玩的十八学士,又叫文殊兰。

    一小盆就三两银子。

    三两银子可能对侯府来说并不起眼,只是这花不好养,多少盆才能活一株,再死多少盆才能养到开花。

    一斤猪肉才不过十五文,一头猪也就是一小盆花。

    这还只是花,更别提树木之珍了,有的树木是前朝留下来的,皇权可能更替,皇帝可以归西,树却依然伫立。

    越是高门越是有百年高树。

    可韶光院毗邻霞光院的这株二十多年榆树不同。

    虽然只有二十多年,却是先夫人谢氏怀着大公子时,亲自种下的。

    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。

    皇权更替,世家势微,王谢两家权利不在,可经年的财富仍旧惊人。

    谢氏又是旁支,买了两淮的盐引,白花花的盐便是白花花的银子,谢家是巨贾。

    可谢氏为人和气,性格温柔,并不骄纵,性本朴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