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个有耐心的,平日里也没少有人往他跟前凑,可他根本懒得搭理,也嫌弃麻烦。

    如今他见她受伤这才耐着性子在这陪着她。

    反而遭了嫌弃。

    傅砚辞不着痕迹地轻捏了下手指,压下了心头的不悦。

    梅久也实在是有苦说不出,按道理说,恋爱便是怜爱,从哪里出来的?

    谈出来的。

    眼下周遭无人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实乃是掏心掏肺的好时机。

    奈何身体不允许……

    她感觉身下要出汪阳江河了,偏偏女子之事又实在不好说出口。

    她抬头望向傅砚辞,他整个人沐浴在烛光下,柔和的烛光使得他棱角分明的脸都温柔了许多。

    他长得过分好看,仿佛仙人一般,不食人间烟火。

    罢了,丢人这种事,只要自己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旁人。

    梅久狠下了心,“并不是奴故意撵大公子,实在是……实在是……”

    傅砚辞双眉微挑,视线锁定梅久。

    但见她双颊通红,难得脸上带着羞赧,如含羞垂头的牡丹艳丽非常。

    让人心也跟着软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人有三急。”梅久都要哭了。

    她不由得怀疑自己穿的是个假书,人家穿书都是风花雪月,男欢女爱。

    怎么她穿书,关键时候要解决的却是生理问题。

    低笑声传来,傅砚辞抬手指了指屏风后。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