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奴是旱鸭子不会水啊。”

    傅砚辞抬手拿起酒盏,饮了一口酒,“嬷嬷记得不错,那是我记错了。”

    方嬷嬷顿时松了口气,"我就说么,老奴还以为自己记性不好,老糊涂了呢……"

    “还是嬷嬷记性好。”傅砚辞笑道。

    方嬷嬷面有得色:“那是自然!”

    “那傅某不饮牛乳,嬷嬷怎又忘了?”

    方嬷嬷:……

    方嬷嬷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,脸上如霜打了的茄子,又青又白。

    梅久不由得十分佩服傅砚辞,

    她算是发现了,他情绪稳定,心思细腻,见微知著,

    而且很擅长挖坑给人往里跳,以及之矛攻之盾,让人搬起砖头,自砸自脚。

    空气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的安静,几乎是落针可闻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往日里,他们主仆是如何相处的。

    梅久有些不自在,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尴尬。

    方才傅砚辞给夹的半拉四喜丸子,已经吃光了。

    如今碗里只剩下白米饭,她只能低头数着饭粒,一粒一粒吃,以拉长用饭时间……

    偏偏这时傅砚辞又抬手盛了一碗汤,放在了梅久面前。

    他神色倒是十分从容。

    “这红豆沙有些甜,不过大夫说健脾益胃,你可以少吃点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落地,

    梅久就觉察到方嬷嬷怨恨的视线扫了过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