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,从太庙回来,怎么没通知朕?还让人将平宁将军带到了宁圣宫!”濯景州踏进永寿殿,先是看向叶召南,见她并无异样,方才将目光转向了庄太后。

    深邃幽深的眼眸,在看向庄太后时一片淡漠。

    “陛下,如今是圣上了,连哀家一声母后都不愿意唤了?”望着将自己视若陌生人的濯景州,庄太后心里怨气升起。

    她是濯景州的生母,可他们的感情却淡如清水,甚至还不如他与叶召南的感情深厚!

    “太后才回宁圣宫,还是好好休息!朕和平宁将军就先行离开!”濯景州置若罔闻,转身,目光在脚下四分五裂的茶杯上略过,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“陛下,平宁将军叶召南,以下犯上,对哀家屡屡出言顶撞,甚是可恶!陛下难道不该严惩她吗?”见濯景州视若无睹,庄太后心底怨恨滋生,怒火高涨!

    作为生母,如何忍受得了濯景州这淡漠凉薄的态度,不能将他如何,庄太后便是将矛头直指叶召南。

    今日,庄太后无论如何都要正一正她这后宫之主的威风。

    “太后,平宁将军是朝臣!”

    目光冷凝,濯景州话里意思再明显不过,古往今来,后宫不得干政!

    叶召南既是朝臣,庄太后私自将其召进永寿殿本就不合宫规,更遑论还意图处置她。

    “陛下……”“太后,若是无事可做,就多抄看抄看佛经,火气也不会太大!”

    庄太后本还想继续争辩几句的,却被濯景州快速打断了。

    他眼底的厌恶和不耐,不加掩饰的显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看到如此神色的濯景州,庄太后身体一颤,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,神色颓然。

    不受亲生儿子待见的这个事实,今时今地,庄太后不承认也不行!

    曾经,她与濯景州也有过关系很亲近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也曾亲昵的喊过她“母妃”。

    可这段母子亲缘却在濯景州六岁的时候,被庄太后自己亲手毁了!

    先皇在世时,庄太后虽有濯景州这个皇子傍身,但并不受宠。缘于当年,她爬上龙床的手段,实在不光彩,于先皇而言,庄太后是他的奇耻大辱。

    庄太后虽不受宠,但濯景州是皇子,倒不至于被冷落了去,生活还算如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