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清岁只瞥了眼,便收回视线,对吴元庆道:“想问问你们,翠雀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吴元庆一怔:“翠雀是谁?”

    “你们领养的那个孩子,她在慈幼院的时候,叫做翠雀。”

    冯清岁回道。

    吴元庆脸色微变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慈幼院的人?九年前不就报给你们了吗?她病死了。”

    冯清岁自然从五花那里知道,翠雀已经被登记死亡,账册上写了,翠雀被领养的第三年,染了水痘,没能活下来。

    但她知道,那不是真相。

    她越过吴元庆,看向那锅麦粑,轻声道:“我看见她了,她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吴元庆脸色大变。

    正在扇火的妇人同样变了脸色,攥着蒲扇,咬牙切齿道:“我就知道!那小畜生肯定还活着!就是她捣的鬼!”

    “你在胡诌些什么!”吴元庆打断妻子的话,“那孩子早就死了,还能捣什么鬼?”

    说完又对冯清岁道:“人有相似,你可能认错人了。”

    冯清岁看出他的顾虑,笑道:“我们不是慈幼院的人,反倒和翠雀有几分龃龉,来找你们打听,是想知己知彼,你们大概不知道,她如今成了侯世子的枕边人。”

    孙氏急切问道:“哪个侯府的世子?是不是荣昌侯府?”

    冯清岁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就说是她捣的鬼!”

    孙氏重重拍了一下竹榻扶手。

    “那桩害我们倾家荡产的买卖,不正是荣昌侯府大管事找上门的?那小畜生在报复我们呢!”

    “当初我说要弄死她,你非要留她一命,现在好了,人家攀上高枝,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命!”

    吴元庆脸色愈发灰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