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疤痕。

      这疤已经一天比一天淡了,她现在还能想起当时绝望的心情,好在轻舟已过万重山。

      沈子恒看着她盯着手腕的疤不动,抿唇,将生肌膏拿出来,轻轻涂在那疤痕上。

      手里的手腕细到他要是用力太过就能折断,想到那天刚回来她手腕深可见骨的伤时,眼中闪过痛楚。

      她平时手上割一道小口子就要哭的人,当时她得多疼。

      灵虚仙尊的话更是让他浑身颤抖。

      她当时竟然想用那匕首砍她的手腕吗。

      就仅仅为了给他拿到妖丹,就愿意给别人她的血。

      从他生心魔起,她受了多少罪,吃了多少苦,又背后偷偷哭了多少次。

      可回来到现在这么久,之前她受的罪,她一声不吭,就连第一天伤口未愈合,她疼的汗出来的时候也没见她抱怨。

      使小性子最多的不过是在吃药的时候。

      她当时情况紧急,丹药来不及炼制,只能喝熬好的汤药。

      最开始前两天她还好好配合。

      后面一看到药就使小性子。读书吧

      他们都说他太过宠她了。

      其实不是,不是他宠她,是她本就懂事的让他心疼。

      别说是她使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性子,就算她想做任何事,他都会陪着,都会替她做好一切。

      轻轻揉着膏药,看着她细细的手腕。

      全身哪里都娇,他一时不注意她就会受伤。

      怎能放心她一个人。

      白兮若看完这一页的话本,想翻页,手腕却被那人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