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角摇头:“不知道,小姐没告诉我。”说着又想起要维护小姐,不该和马玲编排小姐,“你可闭嘴吧,叭叭的瞎说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一怔,目光闪烁了两下。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她才明白,他刚才是递伞给她,她居然就直接走过来,和他共用了。

    沈翼把伞给她,将前一个问题敷衍了事。

    “先生一个书生当捕快,要是让刘兆平知道了,肯定会怀疑你的。到时候你家枣树上的大枣儿,可就难保了。”

    沈翼拐进一条巷子,回头等她,巷子里风略过他衣角,浮动着的画面给他增添了亲和感,不对,他说话办事都很有亲和感,但叶文初不信。

    她总觉得,在这人亲和从容的神态下,不知道是什么歪瓜裂枣。

    他所表露的一切,都是假的。

    沈翼看着她,很自信:“不会。我的枣谁也摘不走,且等着熟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挑眉,他的枣是什么?

    两人走进深巷里,案发的院子就在里面。

    人群围堵着的门是洞开着的,不大的院里,长着一棵桃树,此刻的桃树的横叉上挂着一根绳子,在绳子下方的地面上,倒着四块灰色的砖块,还躺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是个十多岁的男孩,穿着鸦青色短褂和黑裤子,皮肤偏黄,身形消瘦,头发枯黄有些凌乱。

    马玲和彭池认认真真去查看现场。

    叶文初和沈翼各自在院中走了一圈。

    叶文初在屋檐下刚坐稳,一侧也坐了个人。

    她看过去,对方也看着她,她道:“太阳太晒了,我歇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觉得。”沈翼道。

    太阳底下,忙忙碌碌,死去的男孩笔挺地躺着的。

    门口看热闹的人,冲着屋檐坐着纳凉的一男一女指指点点,不服气地对马玲道:“我们怎么不能进去?那两个闲人不是在里面了吗?”

    马玲和彭池回过头去,就看到沈翼和叶文初正一脸闲适地在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