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鹏举看着姚文山,无话可说:“我、我想想,我要去审所有人,一定会有人看到。”

    姚文山拂袖:“都下去吧,我太累了,不想再多说话,无事不要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张鹏举道:“我不能让世子,这样死去。”

    宫中,太后也生病了,靠在床头有气无力,他问圣上:“瑾王好些了吗?”

    “还没退烧,也不能吃东西。”圣上叹气道,“您别惦记他了,您的身体才最重要。”

    太后感叹道:“先明这孩子,从小就聪明,他是哀家看着长大,背书的时候,别人要用一天,他半天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做什么事都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,他确实是乖孩子,对朕也是极孝顺的。”圣上道。

    太后叹气,皇后端着药进来,夫妻两人伺候太后吃药,又将太子叫到面前来说话,太后扫了太子一眼,让他们一家走了。

    停灵三日,姚文山将姚先明送到皇觉寺里继续停着,七七四十九日后,再上姚家的祖陵。

    京城的店铺,陆陆续续开门,但大家的脸上,依旧是悲痛欲绝。

    满朝的文武,因为不上朝,他们又习惯性起得很早,于是他们为了表示无心享受,而步行上衙,这一路上,他们时常会恍惚,这京城,到底死的是谁?

    袁为民揣着奏疏,擦了擦汗,和他的幕僚道:“老夫常想,这世上就没别的大夫,就她叶文初和闻玉可以治肝病?”

    “大人,您现在想已没有用。”幕僚笑着道,“您两次接奏疏,替她递交的时候,您就知道,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
    您都接了奏疏,怎么还念叨叶文初了。

    袁为民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午朝时,袁为民将奏疏递上去了。

    张鹏举这三天,总算是冷静下来,他和他爹以及姚先阳一起,将当天的事情复盘了十几遍,还去了关押在府衙的杨庄村民,以及他的侍卫和属下。

    一人一遍说自己知道且肯定的过程。

    但没有人能确认的说,当时看到沈翼靠近过姚先明,倒是有不少人可以证明,当时一直护着沈翼的高山,确确实实被人围攻在另外一侧。

    至于其他人,也是各有各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