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回到工棚,等了一会儿,等到柱子失踪那天出去散步的时间,他们溜达着上了堤坝,柴河重新给他们指了方位:“小人在这里洗衣服,柱子就在堤坝上散步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走了几步,忽然回头问柴河:“当时岸边有别人吗?或者,停着船吗?”

    柴河摇头:“这一带不给停船,因为咱们施工会碍事。有没有别人我倒是没在意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叶文初沿着堤坝溜达,天色渐渐暗下来,江边吹风有一点冷,河道有了一个弯度后,叶文初忽然停下来,“这是什么?船停靠的位置吗?”

    大家都聚过来,在堤坝沿水的位置,有非常明显的船只停靠的印迹,不但这一处,这一段都有。

    “四小姐,您还是觉得凶手是在船上行凶的?”海鞘不解,“其实,有没有可能,是这附近的居民呢?”

    叶文初道:“我依旧偏向与船。这么多的健壮男子,凶手不可能在野外打斗,杀死他们。我倾向于是一个安静无人看到的环境。”

    “可如果是去凶手家里,八个人先后去,不可能一个目击者都没有看到吧?”

    “而且,尸体怎么处置?”

    她刚才走了一遍张河村分散的几户,有的空置有的住着人,总之没有发现可疑处。

    “除非我们从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,根本没有凶手,这八个人现在在某个地方做苦工。”

    海鞘点了点头:“您说的对,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刚说完,他们看到了一艘船徐徐朝这边靠过来。

    这船不是画舫,而是典型的客船,叶文初觉得应该是没有桥的时候,两岸百姓过江的工具。

    “让一让咧。”船头站着个人,冲着这边挥手,叶文初他们退开来,船撞岸停了,船上站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,黑黑的很精壮,看到他们高兴地道,“是要租船吗?”

    “你们寻常都停这里吗?怎么前几天没看到你们?”叶文初忽然想到,那天姚子邑他们从这里路过,说谈妥了一条船。

    看他们走路的方向,应该就是在这个附近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是每天都停,有时候也会出去跑漕运。一走好几天。”船上的男子说完,从舱底上来十多个桨手,他们嘻嘻哈哈说话,从船上下来,和他们打了招呼,往张河村去了。

    “老伯,您是苏畅的伯伯吗?”叶文初问道。

    “小姐认识苏畅吗?”男在船上插上了牛油火把,问道:“您要打听什么吗?我们这就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,去船舱里拿了个包袱,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行动不是很顺畅的年轻男子,两人一起下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