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江王道:“让别人去,林子里乱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去就来。”

    会宁侯紧追着过去,追了一盏茶的时间,那人忽然摔着,缩在林子里。

    会宁侯问道: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那人佝偻着腰,抱着头缩在树根下,会宁侯逼近一步,迟疑着问道:“季彪?”

    “是、是我!”那人抬起头来,虽是胡子拉碴,面容憔悴,但确实是宣平侯的脸,会宁侯惊喜地道,“你没死?那、那船上的人是谁?”

    “我金蝉脱壳。”宣平侯道,“长宇,你帮我将瑾王还有文初请来,我有话和说他们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都没有做,是有人陷害我。”

    会宁侯和他确认道:“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?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,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,你还不了解我?我哪有胆子杀人,我杀鸡都不敢。”宣平侯急切地道,“我不能暴露自己,你快去把令瑜找来,我把事情原委告诉他。”

    会宁侯说好,问他:“你为什么不能暴露自己?难道是有人要害你?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。那个人在暗处,把所有脏水都泼在我身上,他想让我做替罪羊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不躲,昨天晚上烧死的人就是我了。我现在也不能出去,他的人还在找我,打算灭口。”

    宣平侯催促会宁侯:“你快去啊。”

    会宁侯应是,想到什么:“你很饿了吧?我这里有两颗糖,文初说,饿得狠了吃糖能缓解,你先顶一顶,我去找他们。”

    宣平侯接着糖并不吃:“那我先走,你快去找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能走。”会宁侯抓住宣平侯的胳膊,“你要走了……会、会有危险。”

    宣平侯回头看着会宁侯。

    “你吃糖。”会宁侯道,“西瓜味的,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你烦死了,今天磨磨唧唧的,我说了我不吃糖。”宣平侯将糖放荷包里,“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宣平侯说完,忽然脖子上一凉,他低头看,脖子上抵着一把匕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