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突然传来急声禀报。

    心情本就不好的萧玄祁朝外低吼了声:“何事,说!”

    “是禾穗女官,她的老毛病又犯了,方才突然晕在了宫廊上……”

    萧玄祁眉心忽地凝起,呼吸加重,低声斥了一句“没一个省心的!”

    不过他还是匆匆加快步伐去了。

    禾穗晕得真是巧,正好晕倒在了他们所在的内殿外。

    “殿下,奴婢没事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都这样了还没事!来人,传太医!”

    脚步声逐步远去,禾穗应是被萧玄祁亲自带走了。

    等沈知意收拾完了玉华殿,太医才从禾穗所住东宫偏殿的祥云馆离开。

    宫廊拐角,太医正在给禾穗的底下宫婢叮嘱着什么:“禾穗女官是老毛病了,最重要的还是得养着身子……”

    沈知意拿着托盘从玉华殿里垂着头走出,听着那边太医的话,她神色如常,只是眸光加深了些。

    禾穗在她身边当侍女时,沈知意可从未听说她有过什么老毛病。

    不过,禾穗本就从未对她真实袒露过什么,或许真有病症也未曾可知?

    祥云馆里,禾穗半靠在床头,腿上刚被扎了银针,才由着身边的宫婢盖上被子。

    萧玄祁长身坐在旁边太师椅上,在玄墨色袍子的映衬下他面容更为冷俊,深邃眸子端视着前面,便是不说话,周身也萦绕着一股让人噤若寒蝉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宫婢们不敢出声,弄完后赶紧出去了。

    北齐皇家儿郎不少,但像太子殿下这样年轻,便有着这般气场的,却是只有他。也难怪是嫡出。

    纵使流落在外多年才回宫,也是旁人比不了的。

    “本宫说了,今后你在东宫,什么也不需要做,让底下人去就行,为何不听。”

    禾穗低垂着头,苍白的小脸上写着内疚:“是奴婢没用,身子破败,不能帮殿下分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