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寒灯默默等着许茕茕说出这些话,只要随便说出一句哄哄他就好。

    哪怕是撒谎也没关系。

    可许茕茕呆在原地,在怔愣之间,默认了纪寒灯的质问。

    二人僵持着,气氛再度降至冰点。

    纪寒灯打开水龙头,径直将凉水冲到身上,淡声道:“我要洗澡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,好,你洗吧。”

    许茕茕识趣地转身。

    顿了顿,她又回过头,不放心地叮嘱:“还是把水温调高一点吧?用凉水洗会感冒的。”

    纪寒灯表情漠然:“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许茕茕拧眉:“那怎么行?”

    她自顾自过去帮他调起了水温,些许水滴溅到她身上,浸湿了她的领口。

    纪寒灯低眸看着她,修长的手指抚上裤扣,缓缓解开,一点一点拉下拉链,他刚刚只脱了上衣,现在轮到裤子。

    指尖的水珠从他精瘦的小腹缓缓淌至更隐秘之处。

    许茕茕余光瞥见他的动作,头皮一麻,再也无暇关心水温,僵着背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纪寒灯注视着她仓皇的背影,目光幽深而孤寂。

    许茕茕没有相信他,但也没有告发他。

    他知道,她是在乎他的。

    可苦涩还是从胸腔蔓延开来,蚕食着大脑,吞噬掉心脏。

    等他洗完澡出来,许茕茕抱着西瓜凑上去:“一起吃吧?”

    纪寒灯不为所动:“我刷过牙了。”

    于是,那天晚上,许茕茕独自吃完了半个西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