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陪在座诸位,莫要再肖想我谢家的姑娘!”谢珩牵着温酒,不紧不慢的收剑回鞘,目光扫过众人,嗓音低越道:“尔等不配!”

    温酒墨发散乱,抬眸看少年时,几缕发丝缭乱视眼。

    连带着眼前的少年也迷蒙了几分,仿佛做梦一般。

    这世上怎会这样的人?

    怨你时,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,护你时,竟连别人一句不中听的话都说不得。

    两人站在一处,任月华落了满身。

    谢珩侧眸看向温酒,嗓音不自觉的的清和了几分,“阿酒,闭上眼睛,长兄带你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少年琥珀眸中倒映着小小的她。

    温酒点点头,拽紧了少年的衣袖,闭上了眼睛,长睫微颤。

    谢珩揽着她的腰身,足尖轻点,越过水面数十丈,落在一叶竹筏上,翩然而去。

    一叶轻舟乘风破浪,三千里月华逐水流。

    身后。

    龙头舟下沉,众人哭天抢地,乱成一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谢珩带着温酒回到将军府,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。

    是人就有秘密。

    若非她今日到了绝境,只怕这辈子都不会提这件事。

    进门之后,温酒同往常一般同府中的侍女小厮说话,闲谈几句。

    仿佛揽月湖宴席之上,被人逼得无路可退,只能自揭伤疤的人根本就不是她。

    谢珩落后她两步,看着这一切,心情难免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明月当空,庭前落花无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