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酒脸色微白,强撑着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容生又道:“现下,派人去谢府把不记带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温酒应声之后,转身吩咐王良,“王公公,你带人去请七公子院里的不记姑娘,务必让她即刻进宫。”

    “是、娘娘。”王良连忙应声去了。

    谢玹微微皱眉,沉声问道:“难道真的要让那个小丫头来治我长兄?”

    哪怕他早就知道那姑娘不简单,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把长兄的安危交到来历不明的人手里。

    容生头也不抬地说:“三哥有这琢磨她年纪来历的功夫,还是先想想怎么让她自愿出手相救吧。”

    谢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,顿时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叶知秋连忙低声劝他别想那么多,眼下人醒过来才是最要紧的事。

    谢万金用手肘撞了容生一下,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三哥也是担忧长兄心急才问这么一句,你就不能好好同他说么?”

    容生抬头看了他一眼,缓缓道:“我若是好声好气地同他说话,他大抵要开始担忧我同外敌联手要害谢珩。”

    谢万金闻言顿时无言以对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确实也是个问题。

    三哥爱琢磨事这毛病,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。

    算了算了。

    就这样吧。

    殿中几人都各自说着话,只有温酒一直静静地,凝眸看着昏睡的谢珩。

    她想着,若是自己能和谢珩换一换就好了。

    宁愿病痛加身,也不想这样担惊受怕地看着心爱之人受苦,却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好在没多久,王良就去而复返,“娘娘!六小姐和七公子带着不记姑娘进宫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在半道上就遇上了这几位,当即就把人带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