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说着,声音越发的轻了。

    上辈子就一直搅在这些权利之争中难以脱身,可那时候温酒还能当自己是个只计较得失利弊的伤人,而这一世,看着谢珩和谢玹在此间浮沉,心境却越发复杂难平了。

    谢珩垂眸,在她耳边道: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少年只说了三个字

    温酒却愈发心疼了。

    他什么都知道,却仍旧愿意为了天下万民去效忠这样昏庸无能的老皇帝。

    她若是再有钱一些就好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,她就把这天下都捧到谢珩面前,叫这世上再没人能欺辱算计他,再不会让少年一腔肝胆覆霜雪。

    谢珩的下巴搭在温酒肩膀,静静的,两个都不说话,听着彼此的心跳,胜过千言万语。

    温酒低头,冻得发红的鼻尖在少年脸颊上轻轻的蹭了蹭,温声同他道:“你现在马上去松鹤堂陪着祖母和小六小七,若是宫里来人了,我再让人来叫你。”

    谢珩点头说: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应是应下了,手却搂着温酒不妨。

    温酒拍了他的手一把,“那你还不去?”

    “再抱一会儿。”谢珩低声道:“我去松鹤堂陪祖母和小六小七,你又不得空去。”

    温酒不知怎么的,一听他这话,忽然有些心软。

    又不不知道说什么,便只能由他这样抱着。

    经过庭前的小厮侍女们见了,个个面色发红,又嘀咕一声“大公子和少夫人怎么还不成亲?”

    还有人道:“没成亲就这样了,这要是成亲了还得了。”

    温酒忍不住推了推谢珩,小声道:“差不多了啊。”

    谢珩松了一只手,在温酒以为他要撒手的时候。

    少年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,塞到她手里,“再抱个五百两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