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公子不解,“这有什么分别?”

    容生道:“?西楚国师原本不一定是本座。”

    谢万金缓缓的回过神来,好似从他这句话中意会到了什么一般,眸色微顿。

    他觉着今天的容生似乎同以前有些不一样,可究竟哪里不同,又有些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不远处船上有人喊道:“侯爷!该启程了,您可别走远了!”

    众人说笑归说笑,也怕侯爷同国师单独在一处真出事就不好了,连忙出声提醒。

    四公子闻声,立马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压到了心底,含笑同他道:“似乎有些不一样,又没什么不一样。那个……天色不早了,那些人都在等我,我真的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容生应了一声,没再说什么,只是目光幽幽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那我走了啊,国师大人咱们帝京再会。”谢万金说着,转身就往回走,走的快,手里扇子也摇得极快。

    他觉着有点热,又慌,心下还有些乱。

    西楚这地方就是乱七八糟的毒啊药的太多,把他好生生的一个风流公子给闹的,都潇洒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谢万金登船之后,船夫立马解了绳索,乘风逐浪的启程而去。

    船舱里一众年轻大臣们连忙上前掀开船帘,“侯爷没事吧?快进来坐!”

    谢万金却忽然觉着自己在容生面前不该这么怂,也不理那些个人,当即站在船头,转身朝容生笑道:“国师大人,得空了来帝京走走,我请你喝酒!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容生嗓音和微凉,却应得十分爽快。

    爽快的让谢万金有些诧异。

    四公子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水动船移,瞬间已过百丈之遥。

    谢万金已经看不清容生的面容,只依稀看见他站在岸边,衣袂随风,同茫茫水色和依依杨柳满城飞花融为了一景。

    水面上轻舟来去,莺声燕语欢情正浓,不知哪艘画舫依稀传出几句婉转曲调,唱的是:“年年折柳色,岁岁为君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