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芙就是死也干不出这事来。

    先不说吹一吹不可能缓解疼痛,只是大人用来哄小孩子的,就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,好像还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吧?

    就凭江辞镜在新婚之夜对她做的事,她方才就是完全无视他的伤口,让血一直流下去,也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何况,沈若芙有些怀疑,他这伤到底怎么来的。说是比试时伤的,可空手伤不成这样,拿了兵器,也不该伤在这么刁钻的地方呀。

    沈若芙想象不出来,又觉得江辞镜没有理由骗她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林世子砍的?那您找林世子帮您吹去。”

    江辞镜光想象了一下那画面,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笑道:“那算了,我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沈若芙深吸一口气,再三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沉住气,不要为这种幼稚的小事生气,不值得,然后快速帮他包扎好。

    江辞镜转动手腕,看着自己被包得像个粽子的右手,笑了:“谢谢夫人,夫人的手艺真好。”

    沈若芙瞥他一眼,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他在讽刺自己。可他的笑容,又那么的真诚,还带着一丝傻气。就仿佛情人眼里出西施,自己不管做成什么样,在他眼里都是最好的。

    沈若芙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荒唐想法感到可笑,收拾好药箱,想拿到外头去让吴妈妈放好。

    其实丫头就候在帘子外,她完全可以叫她们进来,可她不想和江辞镜待在一间屋里,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间都好。

    沈若芙抱着药箱起身,刚迈出两步,江辞镜突然从后头抱了上来,吓了她一大跳。

    “世子爷?”

    江辞镜紧紧抱着她,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,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今晚做的够不够好,有没有扭转一点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也没关系,他会慢慢来,加倍的对她好,直到她原谅他为止。

    沈若芙全身僵硬,忍不住又叫了一次:“世子爷,您没事的话,妾身该去沐浴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就是想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江辞镜也想听她的,可手脚不听他使唤。

    她的身体娇娇软软的,抱起来很舒服,还很香,快把江辞镜香迷糊了。这一抱,他才恍然发觉自己之前错过了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