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到底是马重要,还是人更重要?总得选一个吧?”

    这是重点吗?

    沈若芙秀美微蹙,一抬头,就看见了江辞镜戏弄的眼神,嘴唇一抿,作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:“世子爷不想说就算了,我也不是非得要问。”

    江辞镜喜欢看妻子生气时,皱起眉头,涨红了粉面的样子,怪可爱的,可也不能真把人弄生气了,点到为止。

    “判断的法子有很多,要结合起来用。像听靶子挪动的声音是一个,我们常年打仗的人,有时需要潜伏到山林里,周围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很敏感,时间久了,耳力自然更好一些。还有就是提前算好自己离靶子的距离和侍卫跑动的速度,当然这只能作为辅助,场上干扰的因素太多了,差之毫厘便失之千里。”

    “最重要的是人马配合。有灵气的马,不需要你开口,你稍稍一拉缰绳,夹一夹马肚,它就知道该往哪跑,跑多快或什么时候停下来。”

    沈若芙认真听完了,评价道:“很厉害,也很有道理,但对于普通人而言,仍旧不具备可行性。”

    江辞镜笑道:“夫人这算是承认我比马更厉害了?”

    沈若芙不明白,他干嘛非得跟马比。纵容她心里是这样认为的,可他非要自己当他面承认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
    “多谢世子爷为我解惑,天色已晚,世子爷今日也累了一天了,该睡了。”说着,她拢了拢锦被,调整了一下睡姿,又听见他幽幽开口:

    “你要真体谅我累了,就不会大半夜和我说这么多话。”

    沈若芙半张小脸都埋在锦被里,声音闷闷的:“是妾身不好,没能尽到体谅丈夫的责任,下次再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我非要你打扰我呢?”

    沈若芙听见江辞镜低哑的声音,转身面朝里侧,装作一副很困了的样子:“……真的很晚了。”

    她闭上眼,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再听见江辞镜开口,以为他也睡了,心里正莫名低落着,江辞镜突然从后头隔着被褥抱住了她。

    即使隔着两层被褥,身后男人的胸膛依旧火热,沈若芙的头埋得更低了。

    江辞镜将她盖在脸上的长发都温柔地拨到耳后,好看她看得更清楚一些。

    这一拨,就瞧见妻子的耳朵到脖颈一片绯红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觉得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高兴什么?”沈若芙刚想挣开他,听到他这么说,疑惑地问。

    江辞镜:“高兴你对这些感兴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