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辞镜不与妻子多言,一手拿起玉镯,一手拉过妻子的手,往她手腕上戴。

    妻子的肤色本就白皙,这苍翠欲滴的手镯,衬得她的腕子玉雪冰肌,肤如凝脂,更加好看了。只要戴着好看,就证明他这银子没白花。

    戴完了,江辞镜还轻轻握着她不肯撒手,贪心地想让这柔若无骨的小手,停留在自己的大糙手上久一点。

    “既买来送给你,你就好生收着。你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,未来要当家做主的女主人,自是值得用最好的东西,无需在意其他人的看法。”

    沈若芙抽回手,转动手腕欣赏镯子,突然想到什么,问:“好端端的,突然送我首饰……莫不是你补偿我的?”

    江辞镜愣了一会儿,才想明白她说的补偿是指什么,解释道:“自然不是补偿。”

    “说起来,前些日子我的确苦于不知该如何求得夫人的原谅。林世子建议我买一些金银珠宝向夫人赔礼道歉。可我认为,夫妻间小打小闹尚且可用这等省事的法子,在大事上却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如我先前调查不力,错怪夫人一个月之久,便是大事。对于这种大事,我唯有用切实的行径,让夫人知道我已悔过,才算诚心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这只镯子只是买来哄夫人开心的,并非补偿。”

    沈若芙心下一动,怔愣地看了面前的男人许久,恍然间,好像明白了他与江辞年之间的区别。

    她微笑道:“多谢世子爷,我很喜欢。不过世子爷有一点说得不太对,只有给极度爱财的人送金银珠宝,才算走捷径,我虽也喜欢这些身外之物,但我若仍在生世子爷的气,世子爷就算送再多金银珠宝,也是无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是。”

    看到她唇角的笑容,江辞镜也满足地笑了,大着胆子伸出手,摸了摸她白腻的脸颊,见她没有躲开,又柔声道:

    “再过几日是万寿节,陛下准备在宫里举办一场比武大会,你陪我一块去吧。”

    沈若芙一听到“比武大会”便心有余悸,脸色一变。

    江辞镜解释道:“放心好了,这次比武大会,主要是为了考验太子和各位皇子,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,再说了,这回有我陪着你呢,你夫君不会让你出事的。”

    沈若芙不喜这些场合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俗话说,吃人嘴软拿人手短,刚收了人家的礼物,就拒绝人家的请求,总不太好。何况,这要求并不过分,她是世子夫人,陪丈夫出席这些宴会,本就是她应该做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江辞镜走后,沈若芙就把镯子摘下来,收进匣子里放好。

    这世上就没有女人不喜欢漂亮首饰,尤其是又贵重又漂亮的首饰。但她现在是新媳妇,平日里戴这么贵重的首饰太招摇了,还是收着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