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时今日,骑在马背上,前来护送花轿的,和一会儿要和她拜堂的,至少是江辞镜本人。

    短时间内,都是羡慕她的人居多,而非可怜她的人居多。

    这样一想,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了。

    沈若芙听着轿外那一道道沉稳有力的马蹄声,眼前浮现出江辞镜穿着新郎官的礼服,意气风发地骑在骏马上,接受百姓们注视的场景。

    原本静若止水的心底,也泛起一丝丝涟漪。

    齐国公府位于春雨胡同,离沈家并不算远,即使亲迎的队伍走得不快,也花了两刻钟就到了。

    花轿拐进胡同口,稳稳当当地停在齐国公府气派的大门前。

    沈若芙顿时紧张得无所适从,两只手绞在一块,出了细汗。

    几乎是毫无准备的,轿帘被人从外头掀起,一只骨节分明,带着薄茧的大手伸了进来。

    沈若芙愣了一瞬,飞快地把手心在膝盖上擦了一下,才放到那只手上。

    江辞镜瞥见她的小动作,收回目光,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搀扶她下了花轿。

    接下来,两人在赞礼官的引导下进行踩青条、跨马鞍、坐虚帐等仪式,所过之处,皆是欢呼与祝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