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    醉仙楼一间僻静的雅间里,店小二上齐了一桌香气扑鼻的菜肴,道了一声“您慢用”,又偷偷瞥了一眼临窗而坐的贵公子,便在屋内几个护卫的注视下,静悄悄地退了出去,合上门。

    折腾了一日,江辞镜也饿了,拿起筷子兀自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一位穿着宝蓝色圆领水纹锦袍的年轻男子,大步走了进来,张口就埋怨道:“你这人,哪有你这样的,主动请人吃饭,不等客人来就先动筷子。”

    江辞镜头也不抬地说:“我要是你,就少说点废话赶紧坐下吃,再晚些就只能吃剩饭剩菜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,看你最近过得可怜兮兮的,不跟你计较,这顿饭我请了!”

    来人是宁远侯世子林玄让,他撩起衣袍,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座,伸手就去拿桌上酒壶倒酒,发现倒出来的是温水,皱了皱眉,把酒壶一搁,随行的护卫立即便麻溜地跑出去要酒了。

    酒没来,林玄让也没心情动筷子,把双臂搁在桌沿,凑近打量江辞镜的脸色。

    “脸这么臭,跟你家夫人闹矛盾了?我就知道,你不出点事儿就不会记得我。”

    江辞镜瞥他一眼:“你什么都知道,别用这种调侃的语气和我说话。”

    弄得好像他和沈氏真的是一对寻常吵吵闹闹的夫妻一样。

    林玄让一本正经地:“我知道什么?在人赃俱获之前,你们就是夫妻,在外人眼里,她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兄弟我告诉你,这件事,你可千万别觉得委屈。她在演戏,你也得跟着演,你不陪她演,像今晚这样丢下她一个人跑来找我诉苦,那这出戏永远都结束不了。你可清楚?”

    林玄让是混不吝的性子,此刻难得的认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