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空渡直勾勾的盯着他，对他道：“死过一次，我反倒是有些明白了。其实我对你，也不全然是恨啊，如果只是恨一个人，不必如此……”
“我们两个其实有点像的，不是吗？”池空渡的声音虽然还是那么漫不经心，可顾轩竹知道，池空渡现在说的，是难得的真心话，“我们都不敢表露真心，都把感情藏在最里面，生怕被人看见，直到最后，连自己也骗过了，以为自己是个冷血的，没有感情的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池空渡一边说，一边慢慢朝着顾轩竹走近，顾轩竹没有避也没有躲，更没有施展身法迎敌，这一次面对池空渡，他也想试试，如果不设防，会是怎样。
“我想拉你入魔道，想与你共沉沦，想你成为我的同类，我一直都不明白，为什么，我为什么这么执着？”池空渡面色很平静，他此刻既不像鬼，也不像妖，倒挺像个人，“因为我好像从你身上看到了自己，我看到你的挣扎、矛盾和痛苦，你的抗争我也有过，可是最终我还是屈从于命运，我不相信有第二条路，如果你可以摆脱这桎梏，那就说明我还有的选，是我错了，是我……没有忠于自己的心……”
这一番话从池空渡口中说出来，实在叫人难以置信，顾轩竹认识池空渡的年岁并不短，可他从不知道，原来堕入魔道，并非是池空渡所愿。
顾轩竹更没有想到，经历一番死劫后，池空渡竟能如此坦荡的，将他内心所想赤裸裸的告诉他，也许死亡对他而言，是一种解脱。
顾轩竹沉默片刻，目光灼灼望向池空渡道：“还有的选，只要你愿意，就有的选。”
池空渡有些愕然，他没想过，像顾轩竹这么一个淡漠的人，会对人说出这种话，尤其是对他这样一个宿敌。
可这番话对池空渡来说实在受用，他竟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块空缺被什么东西填满了，他有一种异样的感受，很难以描述，那种感受充满了暖意，自出生起，他几乎就从未感受过了，那是什么感觉呢？
“你真的……这么想吗？”池空渡很迟疑，他觉得自己早就没得转圜了，他对着顾轩竹抬起两手，露出雪白的两臂，那上面是斑驳的符文，唯有厉鬼才有的符文。
”你看我这副样子……“池空渡苦笑。
可那些符文，竟开始消解了。
池空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他把双臂抬到眼前，想要看个清楚。
顾轩竹向他走近两步，很开心似的，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。
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，先是笑望着，很快又收敛了起来，好像还不习惯。
池空渡兀自笑了笑，他感觉自己的心情从没有像此刻这么轻盈过，”其实，我与那魔王夜焄，本是双生子。“
顾轩竹抬眸。
”成魔，是我二人的宿命，只不过，夜焄是更有实力的那个。“池空渡脸上依旧挂着笑，这个笑，不带怨怼，没有愁绪，很淡然。
”你瞧，我这命数真的不好，不管在哪里，我都不是最强的那个，对着自己的同胞哥哥是这样，对着你也是如此。“池空渡说，”魔道起初对我们两个寄予厚望，后来年长些，夜焄便展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力量，它们便把赌注压在了他身上，夜焄也不负众望，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成了魔道的新魔尊，在他的治下，魔道三派俯首称臣。“
”至于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，因为没有哥哥的法力高强，从小便被安插在修仙道修习仙术，修得差点忘了本，直到有一天，夜焄亲自找到了我，要我做回一个‘魔’……“池空渡嘴角微微抽动，那是他不堪的过往，一个幼年的修行者，不知如何抗拒自己的”使命“。
“我是夜焄的弟弟，我没得选。”池空渡说，“没有人会相信我。”
“我们两个其实有点像的，不是吗？”池空渡的声音虽然还是那么漫不经心，可顾轩竹知道，池空渡现在说的，是难得的真心话，“我们都不敢表露真心，都把感情藏在最里面，生怕被人看见，直到最后，连自己也骗过了，以为自己是个冷血的，没有感情的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池空渡一边说，一边慢慢朝着顾轩竹走近，顾轩竹没有避也没有躲，更没有施展身法迎敌，这一次面对池空渡，他也想试试，如果不设防，会是怎样。
“我想拉你入魔道，想与你共沉沦，想你成为我的同类，我一直都不明白，为什么，我为什么这么执着？”池空渡面色很平静，他此刻既不像鬼，也不像妖，倒挺像个人，“因为我好像从你身上看到了自己，我看到你的挣扎、矛盾和痛苦，你的抗争我也有过，可是最终我还是屈从于命运，我不相信有第二条路，如果你可以摆脱这桎梏，那就说明我还有的选，是我错了，是我……没有忠于自己的心……”
这一番话从池空渡口中说出来，实在叫人难以置信，顾轩竹认识池空渡的年岁并不短，可他从不知道，原来堕入魔道，并非是池空渡所愿。
顾轩竹更没有想到，经历一番死劫后，池空渡竟能如此坦荡的，将他内心所想赤裸裸的告诉他，也许死亡对他而言，是一种解脱。
顾轩竹沉默片刻，目光灼灼望向池空渡道：“还有的选，只要你愿意，就有的选。”
池空渡有些愕然，他没想过，像顾轩竹这么一个淡漠的人，会对人说出这种话，尤其是对他这样一个宿敌。
可这番话对池空渡来说实在受用，他竟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块空缺被什么东西填满了，他有一种异样的感受，很难以描述，那种感受充满了暖意，自出生起，他几乎就从未感受过了，那是什么感觉呢？
“你真的……这么想吗？”池空渡很迟疑，他觉得自己早就没得转圜了，他对着顾轩竹抬起两手，露出雪白的两臂，那上面是斑驳的符文，唯有厉鬼才有的符文。
”你看我这副样子……“池空渡苦笑。
可那些符文，竟开始消解了。
池空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他把双臂抬到眼前，想要看个清楚。
顾轩竹向他走近两步，很开心似的，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。
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，先是笑望着，很快又收敛了起来，好像还不习惯。
池空渡兀自笑了笑，他感觉自己的心情从没有像此刻这么轻盈过，”其实，我与那魔王夜焄，本是双生子。“
顾轩竹抬眸。
”成魔，是我二人的宿命，只不过，夜焄是更有实力的那个。“池空渡脸上依旧挂着笑，这个笑，不带怨怼，没有愁绪，很淡然。
”你瞧，我这命数真的不好，不管在哪里，我都不是最强的那个，对着自己的同胞哥哥是这样，对着你也是如此。“池空渡说，”魔道起初对我们两个寄予厚望，后来年长些，夜焄便展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力量，它们便把赌注压在了他身上，夜焄也不负众望，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成了魔道的新魔尊，在他的治下，魔道三派俯首称臣。“
”至于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，因为没有哥哥的法力高强，从小便被安插在修仙道修习仙术，修得差点忘了本，直到有一天，夜焄亲自找到了我，要我做回一个‘魔’……“池空渡嘴角微微抽动，那是他不堪的过往，一个幼年的修行者，不知如何抗拒自己的”使命“。
“我是夜焄的弟弟，我没得选。”池空渡说，“没有人会相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