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的圆脸,硬生生瘦成了瓜子脸。

    这两年里,她究竟是怎么了?

    视线下移,落在了薄纱之下隐约可见的红字——‘承风’

    左侧锁骨之下,胸口之上,白腻的肌肤衬得那刺字殷红夺目,风字的第二笔蜿蜒流畅,没入了小衣之内。

    这是?名字?

    许是过度失神,沈清棠脆生生的问出了口。

    迎春心头重重一跳。

    这字是侯爷新婚夜在夫人身上刺下的,可谓是令夫人深恶痛绝啊,夫人竟然会连这都不记得了?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这是……”迎春咬了咬唇,脸色又急又红。

    门外檐铃阵阵,忽然传来几声匆忙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“夫人,奴婢先给您换身衣服吧?”迎春改口道。

    沈清棠倏然脸红起来,惊觉待会要面见大夫,这身上的衣服还没换呢。

    她放下镜子,窘迫地“嗯”了一句。

    见到沈清棠的注意力从胸口处的刺字剥离,迎春暗自松了口气,扶着她绕到屏风后,服侍她更衣。

    沈清棠摸了摸领口处银线所绣的两朵祥云,有些懵怔。

    来到这个地方这么多年,她只习惯怀喜的近身伺候,难免有些不自然。

    所幸终于换好,迎春扶着她迈着虚浮的步子,坐到了桌边。

    片刻。

    一个约莫三十左右,身着青衣的男子,踏步进门,身后紧跟着一名身穿粉色短裾深衣的丫鬟。

    脸庞圆润,神色忧郁。

    是打小就跟在沈清棠身旁的丫鬟怀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