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了个巴子的,你小子倒是胆儿肥哈!

    哈哈哈!”

    身后,我爷爷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等我爷爷踩着雪壳子吱噶吱嘎走到跟前,那条黑蛇已经没了影儿,雪地上留下一道弯弯曲曲的印子。

    我爷爷拎起没脑袋的大黄皮子往肩上一扛,爷俩儿高高兴兴的回了家。

    到了家,卸下马车,两口袋罐头往土炕上一扔,我奶奶也高兴坏了。

    玉米面儿都要喝不上的时候,这些肉罐头咋看咋可人儿。

    我爷爷栓好牲口,在院子里把黄皮子的皮子一扒,身上的肉骚,直接便宜了家里的大黄狗。

    等都收拾干净了,我爷爷洗手上炕,点上洋蜡,支上小桌。

    拿刀撬开一瓶罐头,我奶又给他烫上半斤粮食酒。

    我奶缝着皮子,我爷喝着小酒,我也凑上去尝上几口肉罐头,吃得满嘴流油。

    等酒也喝完了,肉也吃饱了,已经是半夜了。

    醉酒的爷爷躺在炕头呼噜山响,临睡觉前还不忘嘱咐我奶。

    这罐头再不许往外借一盒。

    后半夜...

    北风吹打着霜花儿,睡着的爷爷时而蹦出几句梦话,小人儿不大的我也猫进被窝儿里睡得正香。

    院子里突兀响起了一阵挠门声惊醒了我奶!

    “滋嘎...”

    “滋嘎...”

    好像是那条大黄狗在挠门!它要进屋!

    老太太本不想理会,可是这挠门声越来越响。